空气是免费的。但是呼吸脏空气是有代价的。事实上，一项新的研究发现，它会让一个人的寿命缩短数月甚至数年。

在世界范围内，空气污染使平均寿命缩短了一年。在亚洲和非洲污染更严重的地区，污浊的空气使人们的寿命缩短了两倍。8月22日，科学家在《环境科学与技术快报》上分享了他们的新发现。

这项研究使用了2016年收集的数据，作为名为“全球疾病负担”(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项目的一部分。这是首次对寿命和被称为“精细颗粒物”(PM是颗粒物的缩写)之间的联系进行逐一研究。这些污染物直径不到2.5微米，不到人类头发宽度的三十分之一。这种污染被称为PM2.5。

空气污染与许多健康问题有关。其中包括肺病和心脏病。早期的大多数研究都着眼于微小的空气污染物如何影响疾病或死亡的比率。但当你谈到这种比率时，“你会看到人们的眼睛变得呆滞，”约书亚·阿普特说。他是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的环境科学家。通过观察预期寿命，他的团队希望使这种威胁更容易理解。

“人们，”他解释说，“不仅仅关心你是否会死——我们都会死——还关心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你会年轻多少。”

所有国家都遭受

即使在空气相对清洁的国家，如美国和澳大利亚，污染也会产生影响。即使是低水平的PM2.5，也会让普通居民失去几个月的生命。

PM2.5是科学家们所说的空气中微小的污染颗粒。PM2.5浓度过高可能会导致健康问题，并使平均寿命缩短数月甚至数年。这项基于2016年数据的分析显示了污染如何影响世界各地的预期寿命。每个点代表一个国家。

信贷:大肠Otwell;资料来源:J.S. Apte 2018 et al/Environmental Science & Technology Letters 2018

世界卫生组织(WHO)建议将PM2.5控制在10微克/立方米。Apte的小组计算了将污染控制在如此低的水平将如何帮助人们。包括加拿大在内的一些高收入国家已经保持了空气的清洁。但其他国家，通常是在相当贫穷的国家，污染水平要高得多。

例如，该研究计算出，埃及人通过达到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平均可以恢复1.3年的寿命。中国的平均寿命将增加约9个月。

但是，达到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并不能消除空气污染带来的健康成本。这是因为即使低于每立方米10微克，污染仍然会造成重大风险。

印度是世界上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国家之一。作者说，在那里，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净化空气，一个60岁的老人再活25年的机会将增加20%。

减少空气污染可以提高预期寿命。这张地图显示了如果每个国家将空气中的微粒限制在每立方米10微克以下会发生什么。这是世界卫生组织建议的限度。在空气非常脏的国家，这种变化将延长人们的寿命。在那些空气质量已经达到这一标准的国家，这张地图并没有显示出预期寿命的增长。这是因为即使污染水平很低，也会损害健康。

信贷:大肠Otwell;资料来源:J.S. Apte 2018 et al/Environmental Science & Technology Letters 2018

科学家们还比较了其他威胁是如何缩短全球寿命的。这些危险因素包括吸烟和癌症。在南亚(比如印度)，他们发现PM2.5对预期寿命的影响比所有癌症加起来都要大!

这些结果表明，在贫穷国家，清洁污染的空气可以大大延长寿命。它的作用可能和清洁饮用水、治疗乳腺癌或肺癌一样大。在富裕国家，情况恰恰相反。空气污染使这些国家的预期寿命缩短了不到半年。但所有形式的癌症都会使富裕国家的平均寿命缩短3.5年以上。

柯克•史密斯(Kirk Smith)表示，了解这一点“真的可以帮助人们或政策制定者决定把钱花在哪里”。他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研究全球环境健康。史密斯没有参与这项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