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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德:音乐是片宽容的水域 | Talk专访

导读作者 / 向 向采访&编辑 / 朱婷运营 / 小饼干每个好歌手几乎都有一张以自己作为名字的专辑,出到第三张,裘德也拿出了《裘德》。...

作者 / 向 向

采访&编辑 / 朱婷

运营 / 小饼干

每个好歌手几乎都有一张以自己作为名字的专辑,出到第三张,裘德也拿出了《裘德》。按他自己的说法,这是一张向内探索,再追求本色输出的作品。从《胚胎》到《骨骼谢幕》是生命的轨迹,亦是裘德音乐本身成长、链接、成型的缩影。

好歌手总要听听现场,现场最能能最大化放大人的感官触觉,所以,当kk在台下看着光打在裘德身上,再听到“请用你的眼神将我倒映,带我穿过漫天鱼群,去向蓝鲸的宿命”时,有种宿命般身在梦中的漂浮感。

音乐永远能打开想象世界的大门,而音乐人则拿着想象的钥匙。

一、如鱼得水

让kk印象很深刻,裘德第三张专辑第一首歌,《伊始》里有段奇妙的水声,像海水的声音。实际上,提到裘德难免会联想到水,《最后的水族馆》企划深入人心。

但裘德对kk解释“那不是海水声音,那是婴儿在母亲羊水中游动的声音。”新专辑《裘德》处处是细碎又生活化的声音穿插其中,键盘声、厨房里会出现的炒菜声、像丝绒一样的钢琴音,裘德形容这些巧思一样的穿插是灵感突然造访的结果。

创作原本就是充满随机与乐趣的事,但这些随机中又有迹可循。水可以说是是裘德作品里重要的意象,在裘德以往构造的音乐概念中,水常常作为必不可少的一种氛围感,或者说是,鸡尾酒里的基酒。

在微博分享《昨晚我梦见我学会了游泳》时,裘德写道:“我梦见了一片宽容的水域,梦见我在这里找到了自由,找到了不再离开的方法。”作为独立音乐人,音乐创作或许正是裘德的这一片水域。无论是《浓缩蓝鲸》或者《莫比乌斯号的船医》,这些有关水的故事最后总是有意无意,能追根溯源到“海洋”。

海也的确是裘德偏爱的场景。从小生长在山城贵州,裘德说自己很难见到海。不过当他第一次来到海边,走在浅滩边上,听着浪涌来来回回,他觉得自己就这样一直在海边走一个下午,也很舒服。

作为一个普通的听众,现在的音乐市场正如汪洋大海。人流量最大的往往是水域最浅的沙滩,对大部分人来说,音乐可能仅仅起到一个BGM的作用,她们被动地接受音乐世界的入侵。在以往由电台电视定义流行音乐时,我们的主流音乐可以是港台流行音乐,而进入短视频BGM时代,没有人能预测下一首爆红的歌曲是什么。

只是,对于像裘德这样坚持表达的独立音乐人来说,他身处的这篇水域,或许如同海洋深处。海洋深处未必人烟罕至,只是少了观光客,更需要心灵的共鸣。

共鸣的主角可以是音乐人,如同高山流水觅知音。业内的认知度与认可度对裘德来说并不困难,前两张专辑都拿到金曲奖提名,参加综艺总是能轻易遇到新的朋友,比如窦靖童、韦礼安,总有欣赏的音乐人主动来加裘德的微信,又机缘巧合地开始下一段合作——i人裘德如是说。

共鸣的主角也有裘德的歌迷。新专辑巡演,舞台上,裘德把话筒递出去,原以为自己的歌歌词难记,唱起来有难度,但他总能得到回应。

在舒适的水域里,自由触手可得。

二、不止于“宝藏歌手”

在如今这个网民的记忆如同“金鱼”的快餐时代,想要让普罗大众记住你的名字需要长期的曝光。作为独立音乐人,这却是奢侈的,好在,裘德是有自己的幸运的。

提起裘德绕不过金曲奖。

当我们经历了人生一些重要阶段之后,总是会以现有的经历为尺子,开始把人生的重要节点圈出来。kk也这样对裘德提问了,裘德给我们的答案是三个——离开贵州来到北京;签约现在的公司;第一次拿到金曲奖提名。

来到北京算得上是裘德正是踏上独立音乐人道路的节点。大三,在母亲的支持下,裘德购买了买了midi键盘和做音乐的电脑,在尝试下正儿八经自己做出第一首歌,就这样一头扎进了独立音乐人的道路。

第一次编曲就得到了朋友们的认可,也在鼓励之下,跳出了贵州本地“念书考大学进国企”的既定轨迹,来到了北京。

但真正到了北京这片称得上是音乐热土的城市时,迎接裘德的反而是一种相对平淡的生活——他在唱片公司拿着固定工资,支付房租,没有盈余出去玩,像完成KPI一样,每个月计划写10首歌。

在成名之前,每个表达者或许都需要在籍籍无名的时光里先扎根锤炼,成功的倒计时或许就像沙漏里落下的沙砾,总要堆成山峰才能迎来真正的高光时刻。不过,高光时刻的到来比想象中快得多。

2020年,凭借专辑《颁奖的时候我要缺席》,裘德成功入围第31届金曲奖,和周华健、张震岳、吴青峰的名字并列出现在最佳男歌手奖的入围名单上。有了金曲奖提名,歌手裘德也真正意义上开始有了自己的姓名。

有作品,又有实力,2021年4月,歌手裘德开始出现在更多的舞台上。譬如:《为歌而赞》《谁是宝藏歌手》《天赐的声音》《声生不息·宝岛季》等音乐综艺的舞台上,被称之为“宝藏歌手”的裘德有机会在更多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才华。

与此同时,他也并没有停止创作。

提名有一就有二,《颁奖的时候我要缺席》之后,裘德又发行了《最后的水族馆》,两张专辑都入围,出到第三张专辑逃不开入围的问题。裘德说,第一次入围是意外之喜,后来就开始有了期待,现在的状态就像自己之前歌词里写到的一样,“入围提名就皆大欢喜”。

对独立音乐人来说,有诸如《浓缩蓝鲸》这样的优质代表作固然是好事,但也依然需要考虑类似某一首热门歌曲带来的“破壁”效应等通向大众的问题。发新歌,参加音乐节,上节目,不断保持曝光,一点一滴的积累,诚然,歌手与专业制作人裘德的音乐之路正在一点点上扬。

三、i人的双面性

总有一个契机让裘德的名字被记住,巧合的是,他的第三张专辑,用的正是他的名字《裘德》。

第三张专辑名为《裘德》,带有一种哲学式的思考——创作亦是自我探索的过程。在他看来,人最好的状态是保持一种“饥饿感”,他想保持第一次开始做音乐,步入未知领域,充满新鲜感的状态,他把这种状态称之为“饥饿感”。

作为创作者,“饥饿感”的来源与“表达欲”息息相关,就像每个创作者一样,裘德也会担心自己丧失表达欲,他渴望自己保持着最初创作的激情和初心,也希望能和最初一样,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与探索欲。

第一次创作总是令人难忘,裘德回忆,彼时什么也不懂,全凭直觉,但成就感也是无与伦比的。第一张专辑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有股破釜沉舟的勇气,但随着自己在这个行业扎根越来越深,再创作时反而越会束手束脚——“你总是会考虑你想做的东西有哪些人做的更好,你能不能达到标准……”

而和做音乐这样单纯的事又不一样,成为艺人其实是件令裘德苦恼的事。作为实实在在的i人,按照裘德原本的生活节奏,一切事物都是缓慢而平静地行进在既定的轨道上——“我是个非常拖沓的人”。

既然要做艺人,就不得不把时间划分为各种区块作为单位的刻度尺,把通告一个又一个地往上摆放,再附加很长的待机和准备时间。

原本在裘德的世界里,这些时间可以用来放空、打游戏、看看纪录片,为创作新的音乐做准备,但既然音乐成为了一份工作,自己走到了台前,这些就必须适应工作的节奏,繁忙的节奏意味着,原本可以慢慢酝酿的创作必须在休息的时间里来完成。

无法改变,只能享受。不过好在,忙碌的生活也好,让内向人站在聚光灯舞台上跟自己的歌迷眼神互动也好,在最初的不适应之后,也能感受到沉甸甸的能量。

不过,如果话题是创作,裘德又显得没那么i了。

一个长期创作的人改如果保持灵感随时迸发的状态?对裘德来说,这个话题的答案是吸收。他会在闲暇时观看大量的影像作品,比如纪录片、电影,而在这些故事的影响下,总有些灵感突如其来地造访。比如《颁奖的时候我要缺席》的灵感来源于电影《摇摆狂潮》,《最后的水族馆》专辑的作曲灵感则是来源于动漫。

但灵感迸发的状态总是昙花一现的,而一个人要长期保持创作的状态,则需要“刻意的练习”,保持一种持续输出的习惯。

没有人能100%的做到随心所欲,即使在舒适区游泳,也会有觉得束手束脚的时刻。所以,裘德认为保持“饥饿感”是必要的。在他看来,音乐之路并没有满意的说法,他希望自己长期保持在不满意的状态,停留在舒适区之外,从而保留最为珍贵的创作直觉。

音乐是纯粹的,对沉溺其中的人来说,音乐这件事无比简单: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但作为文娱市场上流通的产品,音乐也是被选择的对象。音乐和音乐人的生命力在这个时代有了太多随机性,广义的认可或许值得追求,但裘德认为——“每个人能做到的事有限,我们只能先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

至于音乐能到达何处,又触动谁的心弦,在这个过于快节奏的时代,或许我们都应该等待更长一段时间,才能看到真正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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